07/11/2023

Inchicore, Dublin

打破制度與迷戀制度

打破制度,持續試探boundary的membrane,多硬的壁壘都會軟化;而「打破制度」制度化後,下一個時代又義正嚴辭地反對群眾的教條主義。這是二十世紀發展至今的進步主義和自由主義的風向,你必須先破後立,活出「真我」。有些迂腐的制度被世人徹底遺忘後,它幽靈般的殘屑伴隨著資本被重新敘述。猶如歐洲中世紀在「玫瑰之名」的陰暗螢幕中,歐洲人種無法再次復興祖先們的劇烈轉慾,飲血嗜殺、騎士仗俠、修道皈依,又再失去對美失去興趣後,重返飲血嗜殺的一戰失局。

到底已被打入煉獄的制度是怎樣的?在資本主義介入前的藝術是怎樣的?我只能用浪漫地想像歷史,幻想對象當然是假的,卻真實地造假像。與其和框架內的獸物們爭取高度,不如回到制度,一個被唾棄而封印的制度,一個曾被利用生惡的純潔制度。是時代容不下它和我,還是時代怕我和它的復興,終究不過是陰謀論,對宗教的暗算,對中國的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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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偽善和新聞記者在交易嗎?絕對的悲觀主義可能帶給人驚喜,但絕對樂觀主義便絕對失望。是一個極限的等價交換,榮譽和犧牲,戰地記錄賠上的生命承諾,需要的不止是金錢上的償還,而是更加抽象量化的榮光,逼使你行駛主觀能動性機制來壓制對死亡的恐懼。它可以是民族主義、普世價值。太空飛行員的輻射癌疾也能透過你給他們的儀式所妥協,他們永遠告訴你是多責無旁貸的答應這一項艱難的使命,有名字的犧牲總比無名的安樂死好。

藝術家的犧牲,其有趣之處在於,士兵在殉難後才留下名字,藝術家卻在成名前已披星戴月,所以「藝術家」是一個主動的標籤,你往自己一套,正義化了所有的藝術行動。這不賴於歷史對藝術家正名,在當代自媒體動員之前,留下作品和文本的藝術家是歷經萬難,只求道出真相的誠實者,在諸多官方敘事中,他們有紙有筆,書寫和描繪眼前實相。他們不是製給後人看的,而是他們想像中的後人看的,一些世界即將會變好,比身處的時代要更好的後世,而我們卻開始悖反,相信前世,甚至戰亂的世紀比當代美好。那些唯美的死亡。

21/11/2023 15:46

Inchicore, Dublin

Image的凝視、擁有、害怕再失去、virtual archive and physical archive、精緻化、Order of platforming

改變一張電腦生成圖的原製作方式,臨摹一張迷因。原作者未必希望,甚至沒想過要求一個觀眾花一個小時凝視他的「作品」,因為這行為與他的製作成本不對等。他過剩生產,自動化的生產圖像,目的是提供「海量」的選擇,觀者也同時在「海量」的圖庫裡感受自由的焦慮,因為「海量」意味著需要無限的時間進行喜好篩選。故唯一的應對方案是將檢視圖像的時間縮到最短,利益最大化的原意圖也同時剝削了凝視圖像的專注度,直到不再敏感,內耗的專注力令你已經無法在博物館中對一副畫作給予應有的時間,過渡至Instagram意義上的的「Gallery」。

害怕「再失去」,因為已經經歷了太多次精心策劃的存檔,還是失去了「它們」。Virtual archive使記憶的容量更貪心,一鍵收藏的歌單,或許它們是長年累月耕耘的精神載體,脆弱得不能自己,依附的設備、虛擬帳號、程式,任何一環的出錯都能使它們消失。不得不備份記憶,徹徹底底擁有這些備份,到底甚麼程度的「擁有」才算是擁有。

Order of platforming,展示的秩序。長久地擔心自己的心作沒被好好地注視,已習慣性地把手機相冊中最出色、最高製作成本的圖像發布在社交媒體上,平台被精緻化,視覺競爭在於注意力經濟,用一秒的成本來欣賞一件花費二十小時精製的圖片是多麼優越。Platform是民主的,任何圖像,近乎無成本的屌照與烏菲茲美術館的藏品局部照都能以同樣的框架,進行線上展示,你可以說帝國退下神壇,博物館進入社交媒體的語境是藝術平權的成功,屌照和畫作相遇時,何必再階級鬥爭。

29/10/23

Inchicore, Dublin

Day I studying Daphne Wright

我不斷地再尋找愛爾蘭島與中國內陸農村藝術家的區別。

上月殖民神學的一篇自愛爾蘭女神學家的論文,討論愛爾蘭神學的白人性,將幾個單詞籠聚在一起,帝國殖民、宗教鬥爭、擁有第三世界記憶的白人、不被承認為白人的歐洲邊緣種族、創傷轉移,向內向外,愛爾蘭島上的人民的地域和語言習性,令其鮮明又曖昧地與其他歐洲內陸種群區分開來。他們口述文化、旋律、詩歌,佔領著主導地位,也因此意味著民族調性和文化厚度無法如德意志民族般激發出第二次啓蒙運動,也不如盎撒英格蘭般工業化的武裝,愛爾蘭未曾如此被動,每次歐洲內陸的相互豪奪,他卻口掛風琴,牽著牛羊不問世事。

畜牧和詩歌文化,民間教育就在那趕羊回圈的口哨聲裡,對話語如此敏感,日常問候句子能發展出兩重倒裝,證明他們有多麼頻繁地交談,比起陳述句,他們更愛設問和反問,一個有答案的提問,並質疑你反對答案。

25/10/23

Beauvius Airport, Paris

窮人與交通

一個疑似吉普賽人的女士忽視了我,把嬰兒車上的男孩推到我眼前,他我瞺上了,多少人處於滯留。我便想起都柏林毛街上的吉普賽人們,窮人和交通。

他們很大程度上比富人能了解交通。地下的鐵路、地面的交車,或者你選擇不為任何的路面建設者付出行稅,時間交付給自由的雙腿,快捷添加其他痛苦。

我曾經未有聯想甚麼能運行一個機場,它不是從繁至簡,它僅僅上離開與到來,能上廁所和吃口麥的臨時建築物,沒有廣告、沒有網絡、沒有自我歷史。我盯著一個白人年輕母親的妝,疲憊厚重,她的嬰兒因嘔得一身奶而停在我面前,換了褲子的嬰兒自個兒踩進空蕩蕩的臨時隊伍圍陣,膠條比她高許多,卻又自會跟著迷宮走,我不想思考。

寫著寫著,今晚Beauvius機場最後一班前往都柏林的航班,我再三確認是不準確的,但,坐在我坐邊的白人母親、或是吉普賽母親,已經變成了瑞安航空的機長,我可能認得他,廉價航空公司的好處是,我總感覺與機長的距離很近,每次能在登機前望望他,他和我一起等待。

04/10/23

Project Arts Centre, Dublin

About a German magazine Steum cover published in 1971/ activists against abortion with Polish policy

被永久遮擋的肖像,群像在公眾領域的出版物中,自願成為某一立場或觀點的一分子,肖像有名類同佚名,刊物對肖像的徵集、排列、篩選,置中或滯緣,集體的聲音有等級

09/2023

The Ussher Library, Trinity College

Imagined History: After Robert Rosenstone (revised)

歷史電影作為被部分歷史學家排除的敘事對象,尤其當其稱為知識生產之媒介時,過分商業娛樂的考慮和所謂非正統學院的思辨的製作環境下,影像雖有多維度敘事、即時牽動情緒的優勢,但終歸電影的本質,我們無法改變其以劇情為本,「模仿」歷史和「重現」歷史永遠不是歷史的「本身」,更因短速消逝的影像流動本質,剝奪了接收者理性的思辯距離。

如果Underground (1995)就是不折不扣的戲劇,它就是集喜劇與悲劇一身的純虛構作品,他將劇本歷史化地呈現,毫不掩飾地異化我們對史實的記憶,在影像播放時忘記了戲院外的真實時間,我們在哪裡。 當歷史電影與紀錄片乞求真相與正義與他們同在,歷史學家時刻被他們的意圖嗤之以鼻。那麼Underground演繹虛構小說又被允許嗎?或許這是犬儒主義的編劇家遇上歷史學家的一種表現。電影可以穿插真實歷史腳本錄像和劇場虛構情節,為作品增添重現歷史真實性的談資,但它的手段終究和書寫歷史的本質無異,「其重現了過去,但其非過去本身」,「過去」在現實意義中作為一種不可描述之物,任何人為的介入嘗試都在破壞「過去」的真實性。

那麼,借歷史錄像創作虛構故事呢?那它究竟是真實的,還是虛構的。Underground擷取大量歷史檔案庫裏的錄像,進行重剪和竄改,蹩腳地挖去部分人士的肖像,逐幀地套換成故事主角的肖像,製造一串新的流動影像。再者,這種滑稽的修改不是掩耳盜鈴的意圖,而是誠實的「自白」,不涉及欺詐,將大話轉嫁了觀者,為它承擔虛構謊言背後令人寒心的真實,集體沈默的秘密。而連影像也涉及高度修改的技術時,文字到圖像,圖像到影像,不可能存在絕對客觀的媒介,官方性、不可改性也沒有實質議價的餘地。

08/2023-10/2023

Dublin and Hong Kong

未稿:「杜尚之後的馬克思」與「The Crying Wall」反思

唯物主義 非物質性 勞動解放 著作權 階級剝削 間離alienated

必須先界定現階段的創作屬性由何發展、自哪滲透,為何如此逼切地抓緊物質不放,對永恆的人造不朽如此迷戀,對虛擬和虛詞的排斥,骨子裡的左翼和無產階級對勞動的崇揚,現時敲打著鍵盤的工具,觸感都是如此遭人嗤鼻,過慮自動雲儲存的數據文案將留野於他者的平台上,紙張書寫的物質承載的是個人主義的調性,字性的詮釋有別。

非私塾,而是蘇聯現實主義學院的附員,你透過日復一日地與手腦紙筆的搏鬥,你很清楚技術訓練,機械化自己,成為那檯機器,達到完美的再現,甚至精神上超越媒體相機,與工業爭奪話語權,這種悲劇色彩是從何來的。

當然,父親給予統一戰線的指導,也可能需要負上部份責任。我還在實驗小學一二年級,剛從放羊式美術課上自學到賀卡製作方式,我製作了一張似是生日卡予久久未見的父親,肥大的雙音節詞笨拙地拼湊,適宜地用木顏色潤飾每個筆劃,易灰的鉛總對彩鉛不太友好。但一旦我行駛創作,意味著信念的建立,賀卡的意圖必須以打動人心為基礎,收件人須為寄信者架起的道德信託給予至高的回饋。倘若,紙張的傳遞應許了創作的信念,這是莫大的鼓舞,這一次創造性的成功,期望得到滿足,孩童對她所理解的創造,產生信仰。猶如寫予聖誕老人的信,創作能驗證神話。父親回信道「處處留心成學問」,未能認證其當時留言的真實想法乃隨機抑琢磨,但寥寥可數的父女句子使我謹記了這句子,具現世關懷和無產鬥爭餘韻的句子。他們的年代,標語是一種藝能、集體動員的文學,像我爺爺寫的大字報活。

記不起緣由,他模範教師一職退休後,納悶了一段子在家,終日開著體育台打瞌睡,不時開墨研磨,打人的木尺很長很幼,磨蝕刻度和角料,具體寫什麼內容我都一個字也記不起來,也沒有署名,在新建的北洞菜市場門口旁,早搭晚拆了一個小檔攤寫字。我對物料屬性的拿捏大概由那時後開始,青年牌對比一得閣當然稀得多,甚至再多攪點天拿水速乾,通常試筆很久才落紙,我估計材料是奢侈的,所以訓練大量卻有限,每個草根藝術家都曉得如何節省材料且達到一次性的成功,我在這方面特別著力,不愛練習,練習便需是作品。

08/12/23

Inchicore, Dublin

一回從Postcard延伸下去的對話,它的形態、它的去向。我沒釐清在Daphne錄音背後那些對家國不能言的時刻,膚色以外的特徵,口音成為最後一道防線,那選擇靜音。當表達如此被迫地激進,甚至妳知道妳的表達是如此不被重視時,創作的信念達到最純粹的高度,她們是多麼低微,已遺失或毀滅的作品,單張底片裡將其永恆化了。

物質和工藝的體現,不再是藝術言語上,她在做historification,然後de-historification。

一切來去無蹤。震撼。

11/2023

The Ussher Library, Trinity College

Imagined Medieval

後現代文學對age of chivalry 的迷戀,medieval romances是a way of eluding the present嗎?Examine the author of 'THE NAME OF THE ROSE’ Umberto Eco’s methodologies on blurring the boundaries between literariness and ethics。其有意為之地將模糊的中世紀歷史和書寫材料,與現實鏡像比對,貌似敘述著一個遙不可及的「黑暗時期」,實際上卻充滿了當代性的現實慾望之書。

編故事的人,處理真實性的問題,在於Authenticity 而非Accuracy,當你足以完成一個細緻至極的虛構世界,這真實的虛構性令故事步入了超越真實的維度,某程度上,作者自身是上帝、創造者,也是獨裁者。Eco自私地幻想著他心目中客觀的「黑暗時期」的世界觀,猶如一個scientific historian般累積大量的檔案資料,將中世紀的百科全書、編年史書、怪物的歷史等書寫材料都納入他fantasy的先決參考文本。他甚至進行了長期的建築調查,研究了建築百科全書中的照片和平面圖,以確定修道院的佈局、距離,甚至螺旋樓梯的台階數。而這時候,一個問題浮現,如何判斷一部書寫歷史作品的的客觀性和準確性?不斷更替的互文性,Homer和Ariosto也告訴眾多寫作者,每一個故事都是在講述一個已經被講述過的故事,我們試圖獲得一部完全獨立的文章是難上加難的。

如此一來, Eco提出了另一個有趣的論點:「Is there a writer who writes only for posterity?」,此問題也將歷史的編撰目的再次逼在眉睫,無論是權力機關的史官或是民間個體的回憶錄、日記,都抱有一個克服死亡恐懼的願景,面對肉身的mortality,只有物質性的作品和書寫,為他們證明他們的確來過人間、建立功績,寫作的潛在讀者永遠在左右作者的原動機,「書寫歷史」的作者也同樣,他們同時在書寫過往,書寫當下,也書寫未來,但他永遠只能根據他所了解的同時代人的模式來設想後代。

回到"The Green Knight”和”The Name of the Rose”兩部文本的作者意圖,將歐洲中世紀神話化和小說化的背後揭示了什麼?他們之所以對中世紀幻想,透過僅存大量碎片化的剩餘物(包括古籍、圖像、土壤、口述記錄和詩歌)產出幻想,催生諸多文學作品,落入中世紀stereotype的閉環中。神話化的「中世紀」猶如一個對未知的歐洲祖先的慾望投射,一個佈滿嗜血恐狀的野蠻時代,卻在離死亡最近的極限生存世界中,人性和正義的彰顯最有堅韌,一種無懼死亡、擁抱死亡、戰勝死亡的另一種維度的自由時代,這也就是「黑暗時期」的光明之處。以當代歐洲的context回顧"The Green Knight”的時代,”The Name of the Rose”同樣在烏托邦般的monastery life中,生存和生活的同等追求,令monk對知識和真相產生質疑,就像Eating a poisonous book,他究竟是a serious commentary on censorship,還是純粹文學詼諧。在只有僧侶守護真相的時代,真相卻令人深陷險境,saying it can sometimes lead to the stake.

面對作者無形間或者有意設置的知識門檻,以可惡的無辜姿態,把語言的不通和思想的困難都轉讓給某部分讀者。但我總相信「理解是自由的」,在作者擁抱作品「解讀開放」的基礎下,來自各異的文化、政治、宗教、資產地位等背景的讀者,都能在人為作品中,深耕獨立的見解。

21/11/2023 10 am

Inchicore, Dublin

一個早上

到底我們甚麼時候走出2019年的桎梏,現實界在哪裡,哪個才是倫理正確和政治正確,現在像是不停告訴我mourning是錯的。

28/10/2023

Musée d’Orsay, Paris

Outside the entrance of Musée d’Orsay

應該許多他者歷盡妥協才能進入這個人造圂牢,藉死物的缺席,等價兌換遊行者抓狂的主體性。很野生,從沒見過如此瘋狂的自戀規模。

14/10/23

Irish Film Institute, Dublin

Printer, Book-maker, Poet, Binder, Illustrator

愛爾蘭裔不斷在已失去自治權的官方歷史裡,及當代國際主義,甚或未來,爭取一個自己表述自己的位置,需要歐洲諸國聆聽她的呼聲,同志有限的努力底下,對自身「第一國家」的身分依舊存疑,努力遺忘「第三國家的記憶」,又悖意地正統化祖先所受的屈辱。常規化地傳播愛爾蘭的被統治史(國民仍不願承認自己是大英的五百年殖民身分,它只是一個政治自治權力被搶奪的失勢),國民教育、文化產物,迫不及待的民族自決,調動美國寡頭的資本利潤,製造一個德國納粹的德國消費符號,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希特勒的演繹再演繹,二戰德軍的回憶再回憶,人時常圍觀苦難,苦難者對世界的和解是他們經濟逆行的奇點,足夠的目光和文本,足夠的「幸好不是我」自我僥倖,將民族創傷…(待續)

23/09/23

Irish Film Institute, Dublin

假如邊境已成想像內的歷史。

肩貼肩的足球衣車的刺繡,十字石和阿迪達斯,她們組成了跨越宗教和邊界的球隊,1972年,仍值The Troubles 交戰時代,同束短髮長瀏海的女生,和一位只為球隊小勝而竊笑的寡言教練,像夢一樣的界上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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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tigoe酒館二樓的槍殺英雄,和他自組樂隊的兒子。Triang五個屁股墩頂上村落木欄上。

09/2023

The Ussher Library, Trinity College

Imagined History: After Robert Rosenstone

出自歷史學家的呼聲,也可能是傳統學院糾結於生產知識和維護思想框架的正統性,對創作性、非系統型生產的一種示威。 電影「剽竊」歷史作為內容,觀眾從欲罷不能的媒體影像中獲取真實性存疑的非專業歷史敘事者製作的故事,並在極其缺乏思考停頓的片段切播中,永遠無法給予幀數般的辯證時間,螢幕巨大的影像和環繞的聲效,摧毀理應對歷史保持著冷漠的企圖,無法疏遠於過去嚴肅的時間。在電影院裡,一旦成為重寫歷史者們的囚徒。

「歷史浪漫化」,被抨擊愈狠的好萊塢產業,是歷史落入商人企圖重寫故事來賺錢。 那麽,如果電影製作本身就是一段正在發生的歷史,在挪用、偷換、重塑、虛構任何一段歷史,行為本身也是一種歷史。蘇聯電影史中不朽的October (1927),以建設集體政治達標為敘事核心的作品,它又在板凳上坐著的歷史學家們,另一個維度上達成了偉大的歷史創作。